第五章 凶手

中夹杂的雪花打在脸上有些不舒服。

    踏着半尺来深的积雪来到老王古玩店铺的时候，陆修却发现店门上挂着一把大锁，古玩店竟然关门了。

    “大叔，这家古玩店今天怎么没有开门？”陆肖来到古玩店旁边邻居门前问道。

    “你说老王啊，他昨天听说有大雪就说今天不开张了。”回话的正是昨天在门口和老王下棋中年人，此刻正用小刀修葺着一个精致的木雕。

    “你不是昨天来过的那个学生吗？我说怎么看着这么面熟。”中年人戴着茶色眼镜，手里的小刀在木雕上面上下飞舞。

    “今天不开张了，那他明天会来吗？”陆修追问道。

    “明天？这个我倒不是太清楚，你可以打他的电话问下，手机号码在店门的招牌上。”中年人回道。

    陆修掏出手机对着招牌上的号码拨号，连续打了三四次都是无人接听。

    “别打了，你没有听见手机铃声吗？这老王肯定又把手机落在店铺里面了。”中年人对着门外的陆修叫道。

    陆肖把耳朵贴着古玩店的木门，果然里面传出手机的铃声，看来今天是别想找到古玩店的店主了。

    “大叔要不我把我电话号码留给您，等古玩店的店主回来了，你给我回个电话，你看行不行？”陆修问道。

    “成，这大冷天的从大学城那边过来一趟也是蛮不容易的，你把号码给我吧。”

    双方互换了号码，陆修便沿着鸟市兜起圈子，看看其它的古玩店有没有泥陶存在，连续跑了几十家古玩店确实一无所获，古玩店店主大部分都会有几个专门的供货渠道，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都是几经转手，然后由古玩店流通到市面上，其它店铺里都没有类似泥陶的存在，这样看来只有老王头才有获得泥陶的途径。

    眼见在这里也找不到泥陶，陆修索性搭上回校的公交，准备回学校找熟悉的学长询问下大学城那块哪里有便宜的租房。

    由于不是周末中午的时候往大学城方向的公交车稀稀拉拉的坐着几个乘客，大多都是距离市区比较近的上班族，在距离大学城还有三四站的地方时，公交车里就剩下司机和售票员三个人在车上。

    车外寒风呼啸，公交车里暖气打的非常高，暖洋洋的，前排的售票员趴在身前的护栏上打着瞌睡，陆修自从昨晚服用过药丸之后，体质上升了一大截，对于这种寒冷倒是无所谓，甚至还把一侧的车窗打开一点，呼吸着窗外的凉气。

    公交车在路过莲花站时，刺啦——一声停靠在站台的附近，一个带着橘黄色安全帽的中年人拎着一只土灰色的工具箱从后门上了车。

    竟然是他！

    相比昨天陆修明显感觉到安全帽身上的能力更加强大，隐隐带着一股血腥的味道，粗大的手骨，锋利如刀片的黑色指甲。

    安全帽从上一口袋里掏出零钱从售票员那里买完车票便又坐到昨天同样的位置，两只手不断地磨烁着身前的铁制扶手，发出刺刺啦啦的声音。

    那女售票员以为安全帽是用道具在护栏上摩擦，便拿起通话器提醒道，“请坐在前排的乘客爱护公物，不要在护栏上胡乱刻画东西。”

    但是中年人依然如故，刺啦刺啦的摩擦声音越发响亮，丝毫没有在意售票员的提示。

    “前排的乘客请不要破坏公物！”售票员再次提醒道。

    可是那人依旧如故，次拉兹拉的响声越发刺耳响亮，车上寥寥几个乘客纷纷抬起来看着前面低着头，戴着橘黄色安全帽的中年人。

    “你是听不到我说话吗？我让你不要再摩擦扶手破坏公物了，你是不是听不懂我说话！”售票员站起身来看着橘黄色安全帽大声道。

    “外地的农民工素质就是差！我说的就是你戴安全帽的那个，别低着头装作没听见！”售票员恼羞成怒！

    “你是再说我？！”安全帽突然抬起头来，漏出一张阴郁漆黑的脸膛，眼神怨毒憎恶，一股凶煞之气迎面扑来。

    那售票员竟然当时被吓到，连连后退，一下子坐到在座位上，声音颤抖到，“你！你！你要干什么！”

    与此同时前排的公交车司机一个急刹车，车子在马路边急停下来，然后转身对身后的乘客道，“抱歉离合好像出了点问题，车子一直不停的作响，我下车看一下，五分钟就好，耽误大家的时间了。”

    原来是车子出现了问题，不那那工人在破坏公物，售票员声音颤抖道，“对不起，刚刚误会你了，我跟你道歉！”在一霎那售票员真的感受到那戴着橘黄色安全帽的工人就是要杀了自己。

    橘黄色安全帽没有说话低着头默不作声，车子修好后，继续缓缓朝前方开动着，到到大学城的时候，车子上只剩下安全帽，陆肖和售票员司机四人，下站就是底站，陆肖走下车去的时候，那黄色安全帽缓缓抬起头来，阴郁的眼神里放出一丝精光，盯着陆肖的背影像是一只蛰伏在阴影里准备捕捉猎物的凶兽。

    陆肖下车后，车子上只剩下三人，公交车继续前行，橘黄色安全帽突然站起身来朝售票员走去，漆黑如墨的指甲相互摩擦着发出刺刺拉拉的声响。

    “你！你要做什么？”售票员看着来到自己面前的橘黄色安全帽，低着头颅看不见那人脸上的表情。

    “呵呵！我要杀了你！”那人扬起头颅，安全帽下是一张充满死气的黑色面孔。

    “救……”售票员还没有喊出声音，便被一张粗壮的手臂单手掐住脖子，提在半空中。

    售票员拼命的踢打着，想要大声的呼救，喉头却被安全帽死死掐住，只能发出微弱的呜呜声。

    “救我……啊……”

    “咳咳！”

    “呜呜……”

    前排的公交车司机正熟练的操作着方向盘，下一站便是最后一站，到底站后自己就可以下班了，司机正想着今天晚上的吃什么的时候，忽然发现摄像头的视频里售票员文丽正被一个壮汉单手掐住脖子提在半空中。

    司机揉了揉眼睛，仔细又看了一眼视频窗口，文丽的脸色苍白正拼命的挣扎，眼睛死死的盯着自己这边，司机转身望去，这令人震惊的一幕竟然是真的。

    刺啦一声司机脚下狠狠地踩住刹车，“你在做什么？你这是在杀人啊！公交车司机大声吼道。”

    “放开她，我报警了！”司机掏出手机慌乱地开始拨打号码。

    “救我……”售票员拼命发出最后一丝悲鸣，眼眶突出，身体挣扎的幅度也越来越小。

    “放开她！”司机简直要疯了，他似乎有些怀疑自己的眼镜。

    “喂，你好这里是龙岗分局，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