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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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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本来早就要走的,但总觉得有谁会来看我,原来是你呀。”赵爽穿着低胸的裙子,他给符锐看裙子的里面,她没有带乳罩,也没有穿内裤,几乎不用脱什么就可以直接。

    赵爽的脸上几乎全是纹的,眉线、眼线、痣、唇线、唇,她不用化妆就是这样勾引人。

    符锐在大学时曾在一家美容学校学过文刺,他还取得中级美容师的职业证书,符锐的内心里有一种孤独的审美和追求,这也许和他不同寻常的人生经历有关。他喜欢那种在皮肤上留下彩色的图案,他除了觉得这是性感的一部分以外,他也确确实实觉得这是一种自由的美,只不过人们不知出于哪种目的要去诬蔑它。

    赵爽说:“我这样打扮,走到哪,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小姐。”她这么说一幅无所谓的样子,甚至还有一点骄傲。符锐就抱着她好好的亲她的脸、眼、额、嘴。赵爽也好好亲着符锐。亲一会他俩就开始做起爱来。符锐和赵爽,赵爽是睁着眼的,她爱看符锐一下一下捅她猫咪时的眼神,符锐也同样爱看他捅赵爽猫咪时赵爽的眼神,他们都充满**的看着对方,这决不是虚假的,他们边这样看着对方,便不停的做着,感情上来了就亲一会,然后继续做。

    符锐感到非常释放,符锐大胆的问赵爽:“跟你做过的男人有没有一千个?”赵爽从来没想过这件事,便算给符锐听:“一天就算跟三个男人做,一年365天,就是一千多个,我都做了十年了,哪才止一千个呀!”符锐问她:“你能保证每天能有三个男人跟你做吗?你没有休息的时候吗?”赵爽说:“客人最多的时候我一天做过十多个,人少的时候一个也2、3个,来事了休息一个星期,有时回老家耽误十天半月,还有一些老夫老妻象咱俩这样的只算一次,那也很容易超过一千个不一样的男人!”符锐羡慕的说:“你真幸福,我才和差不多10个女的做过,跟你比都没法比。”赵爽说:“男的怎么也应该比女的少,不过你一直能做到80岁,最终也不一定比我少!”符锐说:“可惜我不是女的,我要是女的我第一选择就是当小姐,又好玩,又挣钱。”赵爽说:“你说的容易,碰到你这样的当然好了,碰到难侍候的,半天硬不起来,闹死心了。”符锐诚实的说:“我第一次找小姐就是那样的,不过我第二次就好了,就都象现在这样了。”他俩边聊天边,快活的不得了,最后两人双双达到了**。

    赵爽经常自豪的跟她的同伴们说:她每次都能跟符锐达到**,他俩做的比谁都好。

    走出桑拿浴的符锐,心情一点也没有轻松,桑拿浴里不是生活,真正的生活还是外面那个众目睽睽人来人往的现实世界。

    符锐没有半点喜悦的找到薛惠,告诉她凑了5万块钱,可以交房子的头期,房子钥匙就可以拿到了。薛惠倒是惊喜无比,态度也180度大转弯。符锐也记不得她是怎样的高兴模样了。

    薛惠开始和符锐商量订婚的事情。符锐是个啥也不懂的人,也没有人告诉他怎么做,一切都是女方父母主动告诉薛惠,薛惠再转告符锐。婚姻的事本来应该是男方主动些,结果在符锐这儿全是女方主动了。薛惠委屈的说:“我怎么摊上你这么个四六不懂的人,你到底是装傻,还是真傻啊。”符锐确实不懂各种礼节,再说,符锐是一个最怕约束的人,他最不习惯在薛惠的家人面前交谈,他感到手脚都没有地方放,他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两个人结婚应该是两个人的事,为什么要把那么多复杂的关系都牵扯进来呢?

    还有一点符锐感到非常别扭:夫妻双方的关系是改变了,他俩可以改变称呼,因为这样的称呼是他俩的专利,这是天经地义的也是双方情愿的。可为什么要把对方的父母也叫爸妈呢,生你养你一把屎一把尿把你拉扯大,时时刻刻牵挂你、希望你好胜过自己的那两个人才是你的爹娘,你叫了几十年对这种称呼有刻骨铭心的认识,难道突然间就放到两个陌生人身上了吗?你叫了他俩爸妈,他俩就能把那种亲生亲养、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时时刻刻牵挂他、希望他好胜过自己,把他俩叫了几十年对他有刻骨铭心的体会的称呼,突然间就放到你这个陌生人身上了吗?

    谁相信啊!北京市的离婚率是30%,有三分之一的夫妻和他们的爸爸妈妈一夜之间就变成陌生人,这不是荒唐至极这不是古训中说的**吗,是哪个混蛋东西发明的这种陋习。即使全中国人都认为这是对的,符锐也决不承认,但他嘴里还是这样叫的,只是每叫一次,他就感到**了一次。

    薛惠说符锐家应该来个长辈上门订婚,同时拿上1万元钱,寓意是万里挑一,我薛惠就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现在已经有很多人都要2万了,她们都是二万里挑一的好姑娘了。你符锐是个穷光蛋,也娶不起那样的。符锐知道薛惠是跟他开玩笑的,但这样的玩笑最好不要开的好。

    薛惠还说接下来房子的装修钱、家电钱、三金钱都应该男方准备好。

    薛惠还说了些什么符锐再也没有记住,符锐说不清楚薛惠为什么会如此逼迫自己,到底是遵循陋习还是要面子还是别的什么,中国的年轻人就是这样用自己的恋爱一代一代的巩固着我们的传统美德。

    符锐觉得,他和薛惠的恋爱有过许多失败,但这是薛惠在她恋爱中最失败的地方。

    清晨,符锐趴在寝室的后阳台上,看着窗外那一片空地发呆。

    那一片空地上来了一群外地的打工仔,他们扛着大包小包,运来一车砖瓦木头。符锐想,这些远道而来的人们准备干什么呢?他们该不会是要盖一座新房子吧。这些人真的是要盖一座新房子。他们像摆积木那样从早晨一直摆到下午,到晚间他们就真的盖起了一座小房子,稳稳的座落在符锐的窗户对面。他们还搭起一个灶台,露天的,用大圆木点着了做饭,做完饭把圆木再拿出来,在地上把火苗蹭灭了,就形成了一支巨大的笔,这支巨大的笔是用来书写他们的人生的。他们十多个人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就津津有味的吃上了晚饭。符锐仔细观察,发现有一个穿着黄军装的尽然是女的,也像男的那样粗犷。符锐听得出他们讲的是四川话,和符锐算是半个老乡,符锐苦苦追寻的家,在他们手里,只一天功夫就完成了,他们十多个人就这样住在那里边了。第二天早晨,这些远离故乡的人,匆匆忙忙的吃完饭就去远处的工地干活了。晚间他们又回来吃饭睡觉。人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动物,这些远道而来的四川人在楼群林立的住宅小区间从容的生活,他们告诉那些好吃懒做的东北人什么是真正的生存。

    楼下这几天经常能传来小孩子的声音,口音有些听不清楚。符锐趴在窗口往外看,看见一个年轻的妈妈,带着两个小孩子,一男一女,男孩5、6岁的样子,女孩8、9岁的样子。符锐仔细分辨他们的口音,哈哈,他们说的是河南话,符锐像他们那么大的时候就说着这种话,符锐非常感兴趣,他仔细的观察他们的行动。他们年轻的妈妈推着一辆垃圾车,在各个楼梯道收垃圾,把它们集中到一起,再推到遥远的地方。两个小孩中,大的是姐姐,小的是弟弟,他们每一天都跟着妈妈的垃圾车跑前跑后。那个弟弟一副天真烂漫的样子,毫无忌惮的大声说着家乡话,跑到各个楼梯道去捡垃圾,并且还主动去捡路上那些没有教养的人们乱扔的垃圾,把它们也都扔到妈妈的垃圾车里。而那个姐姐似乎懂得了什么是害羞,她从来都是小声的说她的家乡话,也许她意识到她的口音和别的小孩子很不一样,她不想让别的小孩甚至是大人听出她有什么不同。她也只是偷偷的去捡垃圾袋,很隐秘的把它们扔到妈妈的垃圾车里。后来符锐看到这两个小孩偷闲也和其他小孩子玩,那个弟弟傻乎乎的大声讲别人听不懂的河南话,他破烂的衣服和晦涩的口音遭到其他小孩子的歧视。而他的姐姐却扭捏的多,她小心的观察,偶尔说几句变了调的河南话,看得出她是想模仿别的小孩,但符锐没有看到她的成功。符锐颠簸流离的童年就是在这样的状况下度过的。符锐想知道这河南来的年轻妈妈和两个孩子有怎样的一个故事,是否能从他们的身上找到自己童年的影子,但是大约过了一个月的时间,符锐就再也没有见到他们和听到他们那童年时熟悉的口音,也许他们是无法融入这不友好的环境中去,也许是有更好的地方在向他们招手,也许他们什么也没有得到,又两手空空的去了其它地方。

    符锐整天在窗口望着外面的世界,仿佛一个狱中的囚犯,透过铁窗,看外面自由的小鸟。

    薛惠的进修还有半年就结束了,她也早没了耐心,不时坐火车回来看看符锐在干什么。她当然看不到符锐找赵爽,她只能看到符锐坐在电脑前发呆。有时符锐会问一些非常奇怪的问题,符锐问薛惠同不同意婚后自己和别人有性行为,薛惠一听差点没有背过气去。符锐当时觉得,仅此一点就可以决定是否继续交往,但符锐选择了继续交往。

    在和薛惠相处的时候,符锐似乎有意避开结婚的事情。符锐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符锐爱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些话听起来没头没脑又仿佛是自言自语。

    一个对性有执著追求的人,只能说明他有一个执著的心,他同样可以对其它事物同样执著。性是人的一种最原始的动力,没有它,我们不可能去追求美好,我们如此丰富多彩的世界是因为性促使我们去创造的。可是在我们的传统的做法中我们却有意回避她、歪曲她、玷污她,我们最没有作为的领导,就最爱扫黄,因为性如同爱情是人类永恒的主题,她时时刻刻存在着,所以无论你何时何地去杀她,她都会被你杀掉,你每次都不会失手,每次都可以向外界宣布你的政绩。台湾和我们一样都是中国人,我就在网上见过她们的妓女职业证书,年龄住址健康状况写的非常详细,他们并没有因为这样的社会道德风气败坏而贫穷落后,他们的生活水平高于内地是不争的事实,台湾是世界上最大的笔记本电脑生产基地。在国外的许多网站上,你能看到性完全是一种丰富多彩的文化,他们有各种各样的俱乐部,当我们观念中的变态**走进去的时候,你会用我们传统中最难听的脏话侮辱他,我们每一个有社会责任感的人都可以用大棒子象擂公马那样把它擂死,而当他们西装革履从容自信的走出来时,我们变的那么软弱无能自惭形秽,那些一贯傲慢的领导们对他们是那样的卑躬屈膝。世界的主流并没有掌握在我们的手中,我们是随着世界的变化而变化的。70年代谁要是说谁性感,那是比骂她婊子还要侮辱人格的话,而今天我们都知道谁要是说谁不性感,那才是比骂她婊子还要侮辱人格的话。难道70年代的人如同草木一样连最原始的性都感觉不到吗?绝对不可能,难道那时的男人在择偶时会选不男不女而不是极有异性特征的人,绝对不可能,他们心里是渴望性感的,但表面却装的相反,是当时的道德观念把人人都逼了骗子。我假设28岁结婚,那么我在13岁到28岁这15年的青春里只能把脑袋里和身体里有关性的东西统统阉割掉,谁有这么高超的技术干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而你们就是想这样做的。而你们自己也是人,你们自己就没有做到。你不要去咒骂提供淫秽录像淫秽图片的人和途径,我不承认他们害了我,我感谢他们在我性苦闷的时候帮助了我,他们没有耽误我的学习工作,我学习工作的很好,没有他们我很可能成了流氓、强*奸犯。你说我工作不求上进,绝对不是,我的业务水平是一流的,我是单位有名的业务尖子,你说这些成绩和工作上进没有关系,那你说工作上进跟什么有关,你说只跟思想进步升官晋级有关,是的,你说只有会当官才算上进,我当不了,我永远不会有那样的上进,因为我是一个诚实的人,我不会说谎。请你不要用传统的观念处理我,也许再过五年十年二十年,我会是一个很正常的人,我决不是你想象的变态**。请不要跟我说那些人模狗样冠冕堂皇的话,我听不懂,你说那些话我相信你是鹦鹉学舌没有经过你的大脑,凡是有脑子的人是不会对自己的亲人说这些一文不值的屁话的,他们都是用来说给别人听的。爱和性是完全有联系的,那爱必然是爱情;爱和性也可以完全没有联系,那性是原始的本能。婚姻基础上的性必然是有爱的,那爱是爱情的爱,有爱情的性,必然导致婚姻。有了爱情,有了性,就不需要再有别的,比如房子、金钱、地位等等,他俩加起来本身就是婚姻。

    符锐的一番话说完,薛惠只说了一个字“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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