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节 明争暗斗

打断他的话说：“你们这些臭男人就爱找这些理由，什么事业心不事业心，分明就是找借口在外面鬼混！你们队那个腋什么毛，在夜总会跟十七八个小妞跳脱衣舞也被人拍了下来……哼，你们就是见不得别人长得比你们帅！”说着把胸口一阵狂摇，看得兜兜差点喷出鼻血来。

    兜兜额头上滴下豆大的汗滴，心中把万金油十几代祖先骂了个遍：“怎么好找不找，找这么个节目让我上？”

    不过节目播出后却收到意外的效果，超过七成的观众认为兜兜有喜剧明星的天赋，尤其是擅长扮演有外遇的小男人形象。有六成的观众还表示，一定要去看兜兜和链子主演的圣诞大片《憎恶的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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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的消息一条接一条地传来。

    火箭队作客金州惨败，除姚明外，其他首发阵容全部六犯离场。

    湖人队作客金州完败，五大首发全部阵亡。

    活塞队作客金州惜败，比赛末段演出全武行，三位裁判被打伤，活塞被直接判负，尽管当时比分还是他们领先。

    山猫队作客金州大败……这个没什么好意外的吧。

    然后……

    热火回到迈阿密后重整旗鼓振奋军心。下一支来访的洛杉玑快艇队很不幸地成了热火众人的出气筒，被蹂躏得遍体鳞伤体无完肤，再次创造了NBA分差最大的比赛纪录。

    火箭主场三连胜，五位首发连续三场得分全部上两位数。

    湖人连续发飙，离开金州后狂扫东西部，墨普佛雄霸篮下，连续两双不断，八号球星更是两星期内所有比赛得分都超过四十。

    活塞雷霆大发，接下来几场对手都有被抬出场去的球员。

    山猫……一如既往地被人蹂躏，无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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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篮球场外的争斗一样精彩刺激。

    橘子一手创办了篮球专业刊物《No School》（中文名：《无招》，取无招胜有招之意），利用她在体育新闻界多年的人脉，将一干专业写手揽于旗下，力求以深入浅出的方法从专业角度讲解NBA赛事，并且兼顾世界各大重要联赛、杯赛。杂志名称的“No School”便是要打破篮球复杂规则在人们面前的壁垒，让以往被视为学院派人物才有资格谈论的篮球最专业部分真正成为人人都可接受的大众化产品。

    而华商老大傅起风投资、其子吕布则暗中控制一份名为《ChatShow》（中文名：《扯谈》）的杂志，雇佣大批网络业余人士，专门发掘各大球星的私生活，以八卦杂志的形象让对体育完全不关心的大妈阿婆也能把NBA球星的名字琅琅上口。直如炒作影星歌星一般。至于篮球赛事？随笔提提而已。

    两份杂志目标读者群各不相同，却又有部分相交。分别代表了米国中国黑帮的两大家族，便用这杂志为武器，发动起猛烈的互相攻击来。用橘子老爹贼他爸的话来说：“只管给我往死里骂，老子负一切责任！”

    一开初，《扯谈》便猛烈抨击某杂志不贴近民情，故作高姿态，不出三个月必然倒闭。

    《无招》马上反击某杂志一味媚俗，只会误导读者，所谓误国害民者是也。

    《扯谈》以帅哥明星阿联为主打，大谈商业性重于比赛实质，只要大众喜爱，管你打的如何糟糕。

    《无招》立刻以华制华（我有罪，我该死……）推出兜兜和链子专辑，指出篮球不能脱离运动这一本质，只有提高篮球水平才能促进篮球发展。

    《扯谈》见不能直接拿中国人下手，马上转个方向抨击NBA制度不合理，应该增加更多的娱乐性，比如让球员多在场上耍耍小丑娱乐下大众。同时以评论员文章影射某些中国球员卖国汉奸。

    《无招》加以反击，从过去到未来，引经据典，大谈NBA的发展趋势如何如何。同时指出，篮球运动无国界，不论肤色黑白黄棕蓝，人人都可以投入这项运动来。（什么？没有蓝种人？你没看过卫斯理么你……）

    两份杂志的互相攻击成为大众喜闻乐见的趣事。每到发刊期，便有人排着长队去买杂志。印刷厂通宵加印几版，都不能满足要求。本意只为烧钱之用的两份杂志，不想却赚了一老鼻子，这就叫无心插柳柳成荫吧？

    （啊啊啊，橘子、希尔、诗雨，对八起啊，拿你们杂志来开涮了……如果有意了解两份杂志的朋友可以分别到以下网站观看：No School•无招：www.hoopchina.com ， ChatShow•扯谈： www.chatshow.cn/mag 千猪以一千只猪前蹄担保，两份杂志都是好看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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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链子翘着二郎腿赖在沙发上，口中哼着超低俗版的二人转，手中拿着两本杂志对翻，不过理所当然他是只能看懂里面的画而已。

    “兜兜，我觉得有点奇怪……”链子突然说，“我怎么就觉得咱们现在好象成了米帝国主义的枪了？你说大圈帮也好，华商会也好，不都是咱们自己人的么？人家也对咱们客客气气的……”

    兜兜刚从客厅穿过，神色匆匆地说：“等会再跟你讨论这个问题……”

    链子一个虎跳窜起，扭住兜兜说：“那不行！我现在就想知道。这些鸟书上面的东西我都看不懂，到底谁对谁错你一定要给我讲个清楚。”

    兜兜拼命挣扎着说：“我现在急着要……”

    链子力大无穷，双手好象钢钳一般：“你不说就不放你！”

    “草！”兜兜终于忍不住骂出来了，“老子急着要去厕所，再不放手就要爆炸了！”

    链子连忙放开手。兜兜连蹦带窜地越过沙发，一路狂奔，冲进厕所去了。

    链子在客厅等了足足半小时也没见兜兜出来，心中说：“不是我给他出难题了吧？毕竟傻叉也能看出来，兜兜现在跟橘子有一腿……半腿？一脚趾？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连韦小宝韦爵爷都倒在陈圆圆她闺女裙子底下，又何况兜兜呢？唉……一场兄弟，我是不是过分了点？”

    链子走去敲敲厕所门：“我说兜兜，没事吧？”

    里面传出兜兜愤怒的咆哮：“我草！该死的腋毛，又他马的把厕纸全偷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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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链子问的问题兜兜早就在心里想过了。但他始终无法得出一个简单的“是”或者“非”的答案。橘子是自己的好朋友没错，但他又对橘子有多少真正的了解呢？从单纯的角度来看，米国黑帮、大圈帮，都不是什么好角色吧。但现在自己所处的，又是否只是简单的黑帮斗气之举呢？

    兜兜注意到一个问题。钢管MM在橘子和吕布之争这事中，始终不发一言，态度相当之暧mei。尽管她没有自己直接说明，兜兜也早已知道她的来头不小，而且是代表着某官方暴力机构。钢管和橘子之间的关系绝对不只是朋友那么简单。那么她的立场是否又暗示着什么？这一切的怀疑，兜兜却无法跟链子直说。链子那般直肠直性的人，若是有了疑问，必然立刻去问钢管。有些东西一旦说穿，必然会惹上不必要的麻烦。

    所以，兜兜只是用不着边际的话把链子的问题敷衍过去。这一刻，他忽然怀念起在国内的时候，自己做着一份薪水微薄但够花的工作，每天下班约个三五知交打上一场水平暴烂的球，偶尔和链子他们报名参加些民间组织的杯赛，虐待一下对手，赚点小钱花花……而此刻，兜兜竟有种风暴前夕的感觉。气压低得让人几乎窒息。身边一切的变化，都不是他所能控制的。而他所能做的，只有每天在球场上奔跑，把球准确无误地传到队友手中，或者从三分线外扔进篮筐。

    该来的就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