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王者无敌

孩都过来怎么养。可她就要满十八了，再不赶快申请就没那么容易了。”

    “那就来呗。怕啥，过两年就可以结婚了……”兜兜连碟子里的酱汁都不放过。

    “可人生地不熟的，哪找人要啊？要不……你……？”

    兜兜愣了愣，突然问：“你闺女长的漂亮不？”

    门老板掏出一张照片。从照片的残旧程度和上面的手指印来看，已经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了。照片上的女孩怎么看怎么眼熟。让兜兜想起某明星的样子来。

    “这……是你闺女？”

    “那当然！你看这眉毛，这眼睛，还有眉心这颗美人痣……跟我象神了！”门老板说。

    兜兜看看门老板，正挤眉弄眼地做出妩媚的表情，眉心一颗痦子微微颤动。兜兜忍不住把正在喝的茶喷了一地。他咳嗽了半天才说：“象……象……象神了！”心中暗暗赞美老天，幸亏没按门老板的模子来造他闺女。

    “怎么样？咱闺女长的不错吧？”门老板嘿嘿笑着，弹了弹照片。

    兜兜点点头：“不错不错……”

    “那可就这么说定了……”门老板说着不等兜兜回答，高喊着：“老太婆，再加个炒鸡蛋给咱女婿！”说着走向厨房。

    莫名其妙成了门老板准女婿的兜兜莫名其妙地吃完一顿丰盛的大餐，挺着肚皮回到家。令他意外的是，链子居然没回来。

    这大概是链子来美国后第一次独自出去行动。这小子究竟是去干什么呢？兜兜看着电视满脑子胡思乱想，构思着“NBA明星街头群殴”、“华人大前锋横尸街头”之类的新闻头条。

    到晚上十二点，链子才兴冲冲地回到家。兜兜隐约听到门口有跑车发动的声音。

    “链子，今天玩的爽吧？”兜兜故意装作不经意地样子问。

    “爽！”链子的嘴打进屋后就没合拢过。

    “那小妞叫什么名字来着？我一时想不起来了。”兜兜说。

    链子随口说：“叫‘四条疤’……”刚说完马上醒悟到兜兜在套自己的话，连忙捂住嘴巴跑去浴室。留下兜兜一个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笑个不停。

    链子在浴室搓了半小时才出来。兜兜象条狗一样在空气中嗅了嗅，然后坏坏地笑着。

    链子抬起胳膊闻了闻说：“她那香水味还这么浓啊……靠，你又在骗我！”

    兜兜好奇地问链子：“那‘四条疤’美眉是谁？会中文？你们怎么勾搭上的？”

    链子支吾了半天，脸皮臊得跟猪肝一般，好半天才说道：“就是……就是之前在芝加哥见到那个橘色头发的。她前两天过来迈阿密，托人叫我今天去吃饭，说是要跟我学中文……我们就吃了个饭，什么都没干！看着我的眼睛，我们真的什么都没干！”

    兜兜被链子蒲扇般的大手抓着脑袋，被强迫着点了点头。

    兜兜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你又不会英文，她又不会中文，怎么沟通啊？”

    链子说：“靠，这都不懂，比划呗！那叫肢体语言！丫的又想坏事了不是？一看你那眼神我就知道！我们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链子说着摇摇头：“不过美国人还真小气……”他一边说一边比出各种手势，“她问我一个腰子够吃不？我说起码要来个猪头。她歪歪脑袋指指我，拍拍心口说我吃不下会撑着。我双手一伸，吃不完老子打包走。她又比划个走路动作说这里太贵，怕吃不起，还是走人算了。老子左手这么平放着，右手在上面擦来擦去，说大不了我留下来洗盘子……”

    兜兜已经滚到地板上爬不起来了。

    一驾火红色的跑车上，橘发美女正在跟她的闺中密友通电话：“iOrange啊，我跟你说，中国人真是热情似火。刚才我跟Lianwu-Chi一起去吃饭了，虽然我们语言不通，不过用手势也能很好的交流呢。我画个心形跟他说我爱你。他画个有翅膀的说我就是他的天使。我说晚上睡不着想着他。他说要紧紧抱着我。我说要跟他去海滩散步。他就说要抚mo我的……喔，这个夜晚太浪漫了！”

    刚打烊的高级餐厅里，一个服务员跟其他人说着闲话：“今天那个NBA明星Lianwu-Chi带了个马子来这里吃饭，两个人比划了半天。那马子先说要吃肘子，Lianwu却说想吃火鸡。他马子说你丫有本事一个人吃，Lianwu说我一人全包圆。他马子说你吃你的，我先走人。Lianwu说要不咱吃Pizza算了，一人一块……最后你猜他们要了什么？妈的，要了两份牛排……”

    （不知道链子跟SteelBars美眉究竟比了什么手势的自己发挥想象力去想吧，YY无极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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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到了东区决赛的日子了。只有胜利者才可以踏着别人的尸体走向更高一层阶梯。

    常规赛里热火对尼克斯的战绩较佳，因此再次获得主场优势。范甘迪教练信心满满，誓言要四比零拿下比赛。

    然而当全联盟最有统治力的中锋出现在场边时，却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奥胖子两颊凹陷，双眼惺忪，有如大号索马里难民一般。

    “我说，你看起来好象一个星期没吃没睡啊？”兜兜跟奥胖子开玩笑。

    奥胖子迟钝地回答：“没那么久，才五天。”

    兜兜几乎晕倒：“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奥胖子目光扫视着尼克斯的球员席说：“你不是说尼克斯队的巴特尔会成吉思汗的诅咒吗？我专门去找了个资深印第安巫师做了几天法。放心好了，我已经在圣水里不眠不吃地泡了五天，再不怕任何诅咒了……”说着，奥胖子晃晃悠悠（跟某人无关，绝对无关！）地走向球场。没走两步，就扑通一下栽倒在地，整个球场都似乎为之震动一下。

    范甘迪教练出动了四员大汉才连拉带拽地把奥胖子抬回场边。奥胖子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我能赢……我能赢……”

    链子问明原因，“啪”地给了兜兜后脑勺一巴掌，然后纵身一跃跳入观众席，一把抢过一个小孩刚咬了一口的热狗，再转身飞回座位，塞给了奥胖子。这几下动作一气呵成，端的是漂亮，万人丛中取小孩热狗，威风不亚于燕人张飞翼德……

    “吃吧！俺是少林寺出来的，专破那些什么秘密法术的！”链子向奥胖子担保。

    兜兜解释完少林寺要比成吉思汗还要早一千年，懂得更多这些古怪法术。不过美国人对超过一百年以上的历史就完全没有概念，因此奥胖子还是不放心。兜兜一急，想起一事来说：“李连杰你知道吧？现在在好莱坞拍电影的，吱吱王以前的邻居。他就是少林寺出来的，链子的师兄，多厉害！”

    奥胖子马上放心了，一口就吞掉了剩下的热狗。背后那小孩的老爸可不干了，在那里喊叫个不停。奥胖子翻翻白眼说：“一千刀拉！”那老爸马上闭上嘴不说话了。

    奥胖子舔舔嘴唇说：“一个实在不够吃啊……”话音未落，背后齐刷刷举起了一片热狗。

    尽管吃了几个热狗，但奥胖子体力显然不适合出赛。于是只好由替补中锋出战。

    得到了链子和兜兜的保证，奥胖子似乎还有点不大放心，一直虎视眈眈地顶着尼克斯板凳席末尾的那个蒙古大汉。不知道是心理作用还是碰巧，每次热火失误或者投篮不进，奥胖子总觉得蒙古大汉的嘴巴在动。

    尼克斯拥有相当豪华的外线，尽管内线乏人，却可以到处开花。兜兜和链子疲于奔命，却也无法防住尼克斯的穿插。奥胖子不能上场出现不单只是战术上调动的被动，对球员们的心理影响更是巨大。

    到第三节结束，热火居然被打疯了的尼克斯领先十五分。看到球员完全没有士气的范甘迪教练干脆把已经累到快趴下的兜兜和链子换了下场。场上又出现了长达一节的垃圾时间。

    就这么着，热火失去了首场主场之利，被尼克斯干成了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