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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儿要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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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也安心睡个好觉。

    福生一个激灵坐起身,问道,咋儿,你还想洗洗么。

    木琴点点头,应声,神态上,却难得地现出一副女人的韵味儿。

    福生光腚拉叉地滚下床,蹬上床头边的裤子,就朝锅屋疾走,谁知,太慌乱了,心情也太激动了,他把裤子穿反了,后腚吊在了前腰上,前裆挂在了后腚上,自己却浑然不觉,他还边走边道,今晚,一准儿叫你舒服舒服呢?只要你别嫌就行哦。

    今晚,不光福生有当和尚,最起码还有一位也当成和尚,就是几日为了市场调查四处奔波的茂林。

    这些天,自己负责的工作面临着严峻形势,让茂林吃肉无味睡觉不香,更别提与雪娥按例操练“交公粮”了,今晚总算有了个大体上的眉目,茂林倍感轻松,心情也是异常地愉快,回到家里,脱衣上床后,身子一触到雪娥光滑温热的肌肤,他心底那股久已焙熄了的火苗便被引燃放光了,于是,茂林不管雪娥是否睡着,是否情愿,不管不顾地侵扰麻缠着雪娥,并很快展开了激情四射般地攻击和占有,那贪婪的神态、持久的耐力与勇猛的动作,不亚于年轻时如狼似虎的那段光景,恍如转眼之间,茂林一下子又回到了二、三十岁时的美好时光里,

    也不知折腾了多长时间,直到精疲力尽的茂林堪堪把持不住一泄如注的时候,俩人才浑身湿漉漉地仰躺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重气息。

    操练过后,茂林依然有睡意,俩人便有一搭一搭地说着话,说着说着,茂林突然冒出一句,你察觉到有,咱棒娃这些天是不是有点儿不对劲呀,好像变了许多哩。

    雪娥回道,咋变了,变啥样了,我咋察觉呀。

    茂林边寻思边道,是有些变了,变得神出鬼的,叫人摸不着头脑呢?这几天,我跟京儿在山外跑的时候,就曾瞥见过他的鬼影子,我远远看见他的时辰,他不但不过说话,还慌慌张张地闪掉了,好像有意避着我似的,接下的几天,我总觉得,他就在我俩的身边晃悠着,就是再也不见了他的影子,我看,这崽子长大了,能耐见长了,心计也多了,不知明里暗里地要捣鼓些啥儿。

    雪娥吃惊道,咋儿,他学毁了么,要干啥坏事么。

    茂林说,我也不知哩,就是觉得近这崽子不大正常,跟我不再贴皮贴骨了,像是有了外心呢?

    雪娥笑道,又不是两口子,咋就有了外心呢?就算是有了外心,也还是咱的亲娃崽嘛,还能把咱俩给贩出去卖哩。

    茂林有笑,他依旧半是疑惑半是愁闷地回道,我讲的外心,不是你寻思的那个意思嘛,我是讲,他好像对咱村,不,应该是对咱村的厂子有了点儿外心歪念哩,这种事,我一直敢跟别人露底儿,好像京儿也还蒙在鼓里,至今不知晓呢?你寻思寻思,要是这崽子真的对厂子起了邪念,咱村人能饶了他么,咱村今后还能容得下他么,恐怕连咱一家子人也在村里住不安顿了。

    雪娥愈发惊慌起,她不安地问道,你讲的到底是啥外心哦,快说说嘛,急死我咧。

    茂林回道,也可能是我这些日子累焦了,疑神疑鬼地瞎猜呢?不会有啥事呀,我也就是提个醒儿,今后咱都注意着点儿他的举动,毕竟崽子大了,防着他别学坏了走歪道就行哦。

    虽然雪娥还一时弄不明白茂林所讲的“外心”到底是啥意思,但看到茂林忧心忡忡的样子,也似乎感觉到了这“外心”可能会给自家带的严重后果,她紧紧地搂住茂林,就像一根藤蔓紧紧缠住了一棵参天大树一般,或是**大海里捞到了一块救命的木板一样,生怕眼前这个赖以支撑起一家人生活依靠和家庭脊梁的茂林,也会随了“外心”而离己远去,这是雪娥不敢想象的,更是从这样料想过的。

    此时,屋外仍是清爽寂然如旧,月光清澈如旧,忽远忽近的天籁之声奔涌潮汐如旧,俩人刚刚还是激情澎湃的心情,却已是风扫枯叶一落千丈,变得沉重而阴郁,俩人都在心里极力追想着棒娃近些日子的种种表现,像过电影一样一遍遍地回放探察,不放过一处细节一个眼神,想努力从中寻出些许的蛛丝马迹,有时,似乎觉得他的某些举止的确可疑,但细细追究起,又找不到可疑的出处和原由。

    直到鸡叫头遍了,疑神疑鬼的两口子才疲劳不堪地合上了眼皮,准备在睡梦里继续追查棒娃这狗崽子已然生出的“外心”和似有似无的可疑劣迹,

    茂响的营盘驻扎在村子西北角那条若隐若现的白石线上,各种大小不一的机器设备一字排开,安置在白石线下略显狭窄的山脚窝儿里。

    早在正月间,山坡上沿白石线的地方,就已被开膛破肚,露出白森森的一条口子,有民工在忙忙碌碌地出在这道口子里,或是手撬肩扛,或是车推人拉,源源不断地向山脚下运送着白石头,他们头戴着上有顶下有摆的特制帽子,腿脚袖口上都乍紧了,以防细石粉的侵入,有的还带着层薄薄的口罩,大多的人干脆连口罩都不带,嫌喘气不顺溜,就这么整日窝屈在弥漫着浓重粉尘的狭小空间里,张口气喘地干着繁重的活计,他们的身上脸上,全被石粉面子严严实实地糊住了,只留有一对乌黑的眼珠子、两个黑洞洞的鼻孔和说话时偶尔露出的微红唇舌。

    这个地方,正处于金莲家的北面,仙人庙的西面,为北山和西山衔接拐角处,茂响所以选择了这么个地方,是基于发展考虑的。

    此地正处于能看得见的白石线中段地段,石子工地可以随时随地向东、南两个方向同时挖掘拓展,即为两头兼顾,中间开花,能攻能守,进退自如,如若自己的发财举动触动了外人那根贪婪眼红的脑筋,备不住就要蜂拥而上,分而食之,若是,茂响则早就选定了一块战略要地,尽可能地抢先动手,扩大自己的地盘,保住自己的地理优势。

    石子场已经开工数月了,场子整日被淹在冲天的白色粉尘里,又被震天响的机械轰鸣声和石子与铁器相互磕碰撞击出的刺耳声响托起在西山脚下的半空里,向山坳里的人家显露着自己得意的嘴脸,炫耀着自己非同一般的身架,张扬着自己不可一世的声威。

    这种粉尘和噪音的双重污染,早已让杏花村人领教了其中的厉害之处,尽管杏花村人还不知道有空气和噪音“污染”之说。

    石子场方圆几百米内,全被石子粉尘遮盖住了,如同一年四季覆盖着一层永远化不尽的白雪,一踏进这个地方,人仿佛进入了一个白色世界里,白的树木,白的野草,白的地面,白的人影,白的飞鸟,就连空中也是飘浮着白的色团,这种单一的色调,纯白的色彩,在充足阳光的映照下,散射出眩目的光,刺得眼珠子生疼,耀得脑壳儿迷糊,叫那些初乍到一时之间还不能适应的人睁不开眼喘不动气。

    因了石粉细腻,经中午炎热的阳光一晒,也变得温热起,便把周围树木和庄稼的枝叶烫得蔫头耷脑奄奄一息,原本生机无限的浓绿山坡,尽被这种白森森的色调吞噬了,显得惨淡败落,了无生气。

    特别是居住在附近的金莲一家,更是被这样的恶劣环境焦躁得苦不堪言,大白天里,想喘口气,得先吸进些许的石粉面子再说,若想说说话,就得亮开嗓门儿大声地讲说,还不知对方能听明白自己的意思有,屋墙院落早已覆盖上了一层白石粉子,衣服被褥上也是白润润的一层,粘到皮肤上,就有微微刺痒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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