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晨光细语（中）

难辨的速度冲出，水白玄欲拦下却失了先机。

    还有十丈！

    水白玄微微一笑，也立在原地。

    楚唯吃了一惊，难道他放弃了？此念刚起，心叫不好，水白玄不知何时又先了自己半步。

    楚唯这才知道自己受骗，一掌拍出，直袭水白玄后背，欲迫水白玄反身迎击，哪知水白玄似茫然不知一般只顾向前，楚唯心道，跟我来心理战术。

    一狠心，又是一掌直接拍了出去，就在这时水白玄往上一弹，一脚与一掌相碰，借力远遁。

    楚唯一跺足，道：“又让你骗了一次！”

    眼睁睁地看着水白玄到达彼岸，拔得头筹。

    水白玄似笑非笑地望着楚唯，一副无辜的模样，道：“这是你教我的。”

    “算了啦。不跟你计较。”楚唯一笑，走到栏杆边上，也不顾形象便坐在上面。

    水白玄也依样画葫芦，坐在楚唯身边。

    “水白玄，你是个怎样的人？”

    水白玄一错愕，这个问题，自己也问过自己，可是没有答案。

    “你说呢？”

    楚唯难以置信地望着眼前的这个男子，只觉此人却叫她捉摸不透。

    “你是个谜。”

    水白玄听言，也不答话，只顾迎着熹微的晨光。

    楚唯说得对，只是这个谜他自己也解不开罢了。

    晨光在湖面上细语窃谈，波鳞将金色的阳光碎成点点，斑驳树荫垂在湖边，树影绰约。

    楚唯半仰着头，闭着眼呼吸着晨间的光景。

    水白玄只觉这时真实而虚幻，自己几时曾想过有朝一日会与她坐在这里迎接崭新的一天。

    “从我父母去世后，我就和爷爷一起过，我从未踏出过古渊城。”楚唯静静地说道。

    “从我十五岁开始，便没有朋友，除了师兄。他们都怕我，直到现在，只有你打败过我。”

    水白玄只觉脸上火辣辣的。我几时是你的对手。

    “你怕我吗？”

    “为什么要怕？”

    楚唯难以置信地看着水白玄，只见水白玄微微一笑，道：“如果，你不介意，我会是你的朋友。”

    “水白玄，你。”

    “我，跟你差不多。”

    两个本来无甚交集的人在这一刻竟如天定一般，坐在一起，说着自己的事。如果古名飞在此处必会感到不可思议，这女人从来被自己列入不可惹的角色，简直就是女魔头一般，而这时，却如此平和地与水白玄坐在一起。

    旭日渐高，四周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楚唯感到烦躁的时候被水白玄瞥到，水白玄道：“你不喜欢热闹。”

    “嗯。”

    “我们走吧。”

    “我，我们？”

    “难道你不想一起走吗？”

    “好！”

    水白玄、楚唯二人联袂走在宁怡桥上，白衣似雪，在花花绿绿的人群中格外显眼。

    待走到丹艧街口的时候，只见一群人挤在一起，二人路被挡，一时竟过不去。

    “小子，没看见大爷要过桥吗？”

    “这条路那么宽，你凭什么霸占，我又没有碍着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