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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拾柒—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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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好歹!”

    看着老伯那张混合着骄傲和蛮气的脸,纭舟苦笑着道:“行了,老伯如果他再来叫他留下来,或者你跟村里人说看见他帮我给个钱,我再还。”

    “行,我办事您放心咧。”

    老伯笑着应道,纭舟提起东西回了后院,把东西掏出来象个孩子似的把玩,对着铜镜把胭脂抿上嘴唇,听得身后有人推门进来,转脸笑道:“好看么?”

    两人打个照面都愣了一下,纭舟没想到进来的会是长久不见的赵谦,而赵谦却没想到一惯不爱红装爱武装的娘子会弄这些,她嘴唇上一抹茜色映着脸颊的飞红,别有一番颜色风情,虽然已是做了母亲,仍象少女般的苗条轻巧,举手投足间巧灵如燕。

    房间中一时沉默,只闻两人呼吸声。纭舟终是忍不了这样停滞的气氛。说道:“有事?”

    赵谦定了定神,说道:“情报网有消息传来,我送来给你过目。”

    她这才省起今天是每月定时联络的日子,接过他递来的册子,指尖触到温暖柔软,那些前尘旧事泛上心头,感情慢慢泛滥出来,她低声说道:“好看吗?”

    他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看得她唇上地娇艳色彩发呆,慢慢才敛去表情,道:“有时间搞这些,不如多关心点别地事,还是说你以后想要以女色侍人?”

    啪!这声耳光不仅扇在赵谦脸,也扇在纭舟的心里,她重重的呼吸,似乎想要吐出肺中的气。张了几次口最后只吐出来一句:“滚!”

    当那门带上挡住一室阳光,她颤抖着肩膀撑在桌沿,狠狠咬住嘴唇,把脸埋进双臂中无声的啜泣。厚重的木门掩住喧哗,让静谧映不出心碎的声音。

    是以奚南推门进来时,开初还谓着无人。当眼神发现趴在桌上的纭舟后,甚至有刹那还以为是刺客,等分清是所爱之人时,他走过去环住她单薄地双肩,轻声说道:“怎么睡在这里?”

    她猛一抬头,他忍不住笑,说道:“你这脸怎么了?这红红的是什么?”

    纭舟往镜里一看,才发现眼泪和口水把脂粉化的满脸都是。象个花猫一般。急忙擦了擦脸想要掩去委屈的神色,可是在奚南面前。她仍是忍不住噘起嘴巴,红了眼眶。

    “舟儿别哭,发生了什么事跟我说。”奚南坐下把她抱到腿上,弄过布帕给她擦脸,见她仍撇着嘴不说只是掉泪,不由逗她“怎么,又吃我的醋?吃醋吃到掉泪?”

    纭舟一抹眼泪,说道:“你说,我这样好看不?”

    奚南看了看她跟花猫般的脸,估摸着如果答不好恐怕就要大打出手了,小心的回道:“不好看”见她瞪圆了眼睛,立刻续道“可是,我喜欢,你什么样我都喜欢!”

    纭舟这才露出欣慰的表情,却是知道赵谦地事不能跟奚南讲,不然他又要动什么心思,这头狮子跟占地盘似的在她身边画着圈,家里人都知道“在奚爷面前不要提其他的爷”

    这件事过了也就过了,只是从此她看着赵谦的表情总是冷漠无比,更多地时候,互相递个话都要下人过手,渐渐的下人们都知道“云爷受冷落了”这种谣言传着,看主人眼色的下人们自然不会再对他恭恭敬敬,他却仍是独行模样,谁也不说,谁也不诉。

    纭舟在那个下午三天后收到了奚南地礼物,她迟疑着打开来一看,一根银色的簪子泛着水凉的光华静静卧在布中,从粗糙的工艺上看得出打造人的不纯熟,她执到眼前,突然摸那银簪背后的凸凹,反过来一看,细小的“舟”字映入眼帘。

    “这个是你替我打的?”

    她问道,他笑着摇头:“样子是我慢慢敲地,只是这簪子,本身是你留给我地东西。”

    见着她疑惑的眼神,他缓缓道出以前怎样追着她去河城,怎样在路上发现这个东西,那时,他是她地妻伴,她是他的逃妻。

    “这个东西陪我了六年,说起来也算是你给我的定情信物了。”奚南调皮的眨眨眼,纭舟立刻红了脸,别过脸去听他说道“自西北你我一别,我想你了,就把这东西抓在掌心里,捂热了,就好象你在我身边一样,后来捂多了,银又软,就想着干脆给你打个饰物,只是回来后见了你倒忘了,那天见你搞腾胭脂水粉,就想起这”奚南的话尾被纭舟咽进肚里,唇息交缠,气味相濡,她紧紧抱着他,好象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把鼻涕眼泪全擦在他衣服上,哽咽不已。

    自此之后,纭舟总是带着那银簪,任那青丝飘扬,也不要别的东西,或者干脆简单束起,和姑娘一般,配上她的笑容,如若不熟的人,还真看不出她是个孩子的母亲。

    直到她又在村外碰上那个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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