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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发现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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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躲在一面断墙之后,窸窸窣窣地想借着未倒塌完的房屋逃走。陈桐生翻身下马,径直冲过去,跳上断墙,轻盈的踩了几下,便越过一堆堆木石阻碍,落到那人面前,转身就是一脚,把那人扫倒在地。</p>

    摔倒在地的是个女子,看上去也不是那种弱不经风的姑娘,倒地后往墙下一翻立马就立了起来,警觉而害怕地看着陈桐生。</p>

    宋芷兰看不清断墙后面情景,边跑边喊了句:“陈桐生!”</p>

    她几步跑到,一看躲着的不过也是个样貌衣着都普通的女子,还叫陈桐生给堵住了,顿时放下一半心来,道:“你真是越不吭声越胆子大,什么都敢先冲。”</p>

    说着对女子一扬下巴:“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士?来这里干什么的?”</p>

    女子一开始听见宋芷兰说话时,脸上的脸色就变了好几变,她眼神定在陈桐生脸上看了许久,才说:“……你们又是来做什么?”</p>

    她声音有点异样的嘶哑,陈桐生见她嘴唇干裂,脸色发白,倒不像是又跟暗部抑或御史大夫那边一伙儿的,于是道:“做事。”</p>

    王澄南嘴角动了动,有点想笑,但这个动作却扯破了嘴唇上的皮,溢出血珠来。宋芷兰紧着问:“你呢?你来干什么?”</p>

    她还是笑了出来:“你是陈桐生吗?”</p>

    陈桐生看着她,心里已经有了预感。宋芷兰却不叫答话,紧逼一步道:“苦水村全村私藏飞光,坐五族之罪,你孤身一人出现在这,莫不是苦水村人?还是……你来此另有目的?”</p>

    无论有什么目的,特地来到这个火烧火燎过后的村子,本事就很可疑,尤其她还极有可能就是那个在大都督府外徘徊的人。</p>

    对方却毫不掩饰,连宋芷兰的试探和敌意都视若不见,只是看着陈桐生道:“小女王澄南,猎户之女,我到这里来,就是来找飞光的。”</p>

    宋芷兰故意笑道:“苦水村里私藏的飞光,早就让烧完了,哪里还有。更何况你就是要找,怎么不早些来,拖了这么些时日?”</p>

    “因为我在之前,让当做这个人,”她伸手一指陈桐生:“抓进了牢里。”</p>

    这是那个被当作替死鬼抓起来的人!陈桐生顿时莫名地态度一缓,与宋芷兰对视了一眼。</p>

    暗部内的消息是方鹤鸣吸食飞光过量,陷入疯魔,在苦水村大开杀戒,却正好叫接到消息前去实行抓捕的万开县官兵撞上,不得已将方鹤鸣就地正法。</p>

    可以说这么一来,不仅他们掩盖了在苦水村所犯罪行,连带着把方鹤鸣的最后的名声也都毁干净了。</p>

    真真是身败名裂,不得好死。</p>

    而作为与方鹤鸣同藏苦水村的徒弟,陈桐生也同样有吸食飞光,杀害村民的嫌疑。</p>

    可看对面这个被当作自己抓进去的人模样,却不像是受过暗部私审的样子,尽管精神憔悴不堪,但起码还好端端地,没有那晚那种要被赶尽杀绝的样子,这会儿还让放出来了。</p>

    陈桐生越发的迷惑了,说她安全,师父都已惨死,说她不安全,她在陈府对此时毫无知觉,甚至半夜满城跑去搜集证据、手刃仇敌,却都半点事儿没有。就连被当作她让关进牢里的人,也没有缺胳膊少腿,更没有被危及性命。</p>

    “那,你为什么会,会被放出来?”</p>

    王澄南惨然一笑:“他们觉得我一定能找到,奉池码头藏去苦水村的飞光。”</p>

    “我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她说:“你们可知道奉池码头飞光案?我爹就是参与了这件事,最后被自己害死的人。”</p>

    严格说起来,王猎户到底死没死,王澄南是没有亲眼见证到的。但从她说话的语气来看,她更宁愿这个爹死了。</p>

    “我爹不吃,但是已经卖了很久的飞光了。”王澄南那段话是这么开头的。</p>

    根据王澄南的交代,王猎户从几年前开始私卖飞光,渐渐地街上的铺子就只有王澄南在尽心管了。她虽然知道这是件坏事,但总没有那个大义灭亲的决心,于是也只好装作不知道,保持沉默。数月前王猎户行为反常,终于在一天傍晚他神色异常出门后,王澄南忍不住跟了上去。王猎户出门后直奔城外,也确实在山间路上接过了一列骡子拉的货车。</p>

    但之后她便在陌生的山间险些迷了路,一路误打误撞找到了苦水村,却没发现王猎户,以及那批货的影子,接着又被远远传来的骚动惊动,在树林间跑到了村子家附近,之后大火燃起,她让爆炸从高处震落,穿过村子家后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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