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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只愿来日长,不怨误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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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镜中的自己,想到:“那个人,是谁呢?”</p>

    六,</p>

    曹良瑟挨着曹夫人坐在上桌,看着喜娘领着新娘子进来,李盛脸上藏不住笑,与各宾客互相道喜。</p>

    曹良瑟咬着一块糕点,看新人拜堂成亲,心里有些空捞捞的,受不了这番热闹,便要出去透气。曹夫人歉意地冲李夫人笑笑,正要说话,见另一个打扮精致的妇人上来,李夫人连忙上前拉住道:“叶夫人!”</p>

    说罢立刻笑着改口道:“亲家母!”那妇人正是叶老夫人,叶老夫人回礼道:“李盛真是个好孩子,把蓉儿交给他,我是放心的。”</p>

    此后便是互相退让一番,看着叶蓉被送去洞房,李盛和宾客喝酒,如此,宴席开始。</p>

    曹良瑟本来在假山边看池子里的小鱼,突然听到有几个男人的声音,唬了一跳,弯腰便钻进假山洞里。</p>

    男人们的说话声传到她的耳朵里,不过是些劝酒声、大笑声,她探头看过去,是五个男人,除了李盛他都不认识。其中一个着玄青长衫的,一直背着她,她却觉得心里熟悉得很。不一会儿,有个年轻的说起几个笑话,曹良瑟轻轻笑出声,那个玄青色衣衫的突然转过头来,问道:“谁?出来!”她一惊,脚下一空,就直直掉向池子。</p>

    曹良瑟不会浮水,吓得大叫,突然腰上一紧,有人在她耳边道:“别怕,我带你上去。”她靠在他怀里,是满目玄青,又听得阵阵心跳和喘息,内心瞬间安定下来。</p>

    有惊无险,那人水性好,又有下人来,很快就被救上了岸。绮罗吓了一跳,忙问上下可好,曹良瑟自觉失态,捂着脸逃了,听得身后几声笑,更是害臊得很。</p>

    翠萍来领着去后院更衣,趁着没人,曹良瑟拉着绮罗道:“你去帮我问问,救我的那个人是谁?”绮罗哪里不懂这个意思,便笑着去了。留曹良瑟坐在屋内,头一次觉得自己的心,静不下来。</p>

    半晌绮罗回来,在她耳边悄声道:“叶家大少爷,叶禄生!”</p>

    叶禄生,叶禄生,她在轻声小心地念着,似想要把这三个字烙在心坎上。</p>

    七,</p>

    婚宴一过,就听见叶家几个兄弟回府。到了傍晚,曹良瑟冲一边的绮罗道:“你去问问,叶夫人还在府上不?切记不要让太多人知道。”</p>

    绮罗领命去了,半晌回来笑道:“那位叶老夫人听得小姐找她,忙叫我来请你过去呢?”</p>

    曹良瑟怪她多嘴多舌,又想到不好推脱,便收拾一番过去。门外站着一个丫鬟离珠,离珠笑道:“曹大小姐随我来吧。”</p>

    到了一处院子,见叶老夫人一个人坐在桌前,见了曹良瑟,道:“早些年听亲家母说,曹家两个小姐倾国倾城,我一开始还不太信,如今一看,果然如此!”曹良瑟脸一红,道:“良瑟给老夫人请安,什么倾国倾城,姑姑说笑的。”</p>

    叶老夫人便邀着一同坐下用晚饭,只有二人,本来要请曹夫人来,听得曹夫人和李夫人还有事要谈便作罢。翠萍也过来请叶老夫人吃饭,叶老夫人冲她递了几个眼色,翠萍见到曹良瑟,心下了然便去了。</p>

    叶老夫人笑道:“自从我蓉儿和李家定了婚期,我就怕会出岔子,如今大婚已过,我这颗七上八下的心也就稍稍安定了。”曹良瑟跟着点头道:“表哥是个好人,定不会亏待蓉姐姐。”</p>

    叶老夫人又问:“你们姐妹二人,可有婆家了?”说得曹良瑟更是羞赧,却也小声回道:“还没,爹说,要找就找我们自己喜欢的。”</p>

    叶老夫人又给她布菜,道:“良瑟可见过我家几个儿子?”曹良瑟放下碗来,笑道:“见过的,都是鲜衣怒马的公子哥儿。”</p>

    绮罗在一边插嘴,笑道:“可不是,今儿我家二小姐不慎跌入池子,还是叶大少爷救上来的。”</p>

    回头看了眼绮罗,曹良瑟小声骂道:“就你知道!”又跟叶老夫人道:“让老夫人见笑了。”叶老夫人早已知道此事,却假装诧异道:“什么见笑不见笑,这是缘分。我看看,可伤着哪里没?”</p>

    曹良瑟摇头,又小声问道:“不知道大少爷他……”叶老夫人拍拍她的手,道:“男儿嘛,壮着呢,什么事也没有。”曹良瑟心下一松,又听叶老夫人问道:“既是如此,良瑟,你觉得禄生如何?”</p>

    曹良瑟没料到如此突然,便道:“是……极好的。”叶老夫人又问:“若是来日,我叶家上门提亲,良瑟可会拒绝?”</p>

    曹良瑟正要答,曹夫人却来了,笑着称呼:“叶夫人安好啊?”叶老夫人忙起身,也是问好,然后便是一番交谈,没有提及婚事。</p>

    次日回府,当夜曹良瑟又做了相同的梦,她在梦中被送入洞房时,猛地掀开盖头,面前一张温润的脸,他柔声道:“良瑟。”语气温柔如羽落。</p>

    她眼眶带泪,却是笑得美丽动人,她听见自己道:“禄生……”</p>

    八,</p>

    后来,她终于如愿嫁入叶家,可他却在大婚当夜弃她而去。</p>

    人人都来劝她,她心里有些委屈,看见衣柜中那件玄青的衣衫时,心下释怀,她在清晨抚摸着那件衣服,将候在门外的绮罗唤进来,道:“绮罗,我们去给娘请安。”</p>

    曹良瑟遇见叶禄生,从一开始求得就是:只愿来日长,不怨误终生……</p>

    PS:其实我觉得曹良瑟,大概是我最用心写的女子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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