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悼念我的岳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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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同的风俗,出殡的时候女人是不能到坟地的。所以,埋葬我的岳父的时候只剩下了我们这些男人。

    这里的墓穴形式也与我印象中的家乡不同。出殡祖母的时候虽然我只有十二岁,但我能清楚地记得墓穴是直葬式,也就是说坟头下面就是馆材,而这里则不同:一个直下的墓穴,然后在一侧的壁上掏一个大洞,这算做是死者的寝室,棺材就安放在这里面。

    这一天,我亲手埋葬了我的岳父。

    六天七夜,几乎耗尽了我的全部体力与精力。出殡的头天晚上,我和新雁以及她的两个妹妹与岳父的一个侄儿两个外甥守了一夜。大同的秋夜冻的人直打哆嗦,做为岳父唯一儿子的小舅子倒是睡的挺香的。他已经23岁了,身上继承了我岳父的性格,就是似乎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担心,用别人的话说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但他似乎却并没有继承岳父的优点,岳父总能在关键的时候一两句就能把事情的重点说清,并且有解决问题的办法,而我的这个内弟则并不并不具备。这正是我所担心的事情,也是造成我这几天心力憔悴的重要原因。

    那一天晚上我感冒了,而且挺严重。其实这些天我一直上火的厉害,喉咙疼的咳嗽起来脑袋像要裂开,再加上严重的睡眠不同,饥饿以及水土不服,在墓地上我几乎要虚脱。可是,当我看着坟头一点点的堆积起来的时候,心中不知道怎么地突然涌起了一句话:一抔之土未干,六尽之孤何托?

    我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诅咒我的岳父,但那一刻我的眼中确实噙满了泪水,只是我强忍住了。六天七夜,我没有落一滴眼泪,一方面也许是我本身与岳父并无多少感情,另一方面则是因为这几天的泪水也许是太多了。

    那天中午,我吃完饭正躺在母亲家的沙发上准备午休时,我突然接到了小姨子打来的电话。她告我说岳父病重了。对于这个消息,我并不感到意外,因为岳父今年已经住过一次院,而我和新雁心中都有所准备,知道下一次的住院很可能是他的大限。所以我支应了几声就挂掉了电话。

    然而,我总是挥不去小姨子打来电话时所带着的哭音,于是又把电话打了过去。岳母告诉我,中午12:30的时候岳父已经不在了。她告诉我不要把事情的真像告诉新雁,只对她说病重就行。挂电话后我一时没有了主意,也一下子无法把自己的思维理出一个头绪来。这太突然了,突然的让我不知道该如何对新雁说起这件事情。

    我第一次见到岳父是我准备向新雁的父母求婚的时候。那天,他正出车在河北的邢台(地址我记不清了),听到消息后在我们要走的头一个凌晨连夜赶了回来。当时我的父母和她的母亲都不同意我们之间的婚事,我本来以为见到岳父会是一次更严重的考验。但我见到岳父的时候,他所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拿了一瓶酒,我半瓶,他半瓶。那次谈话,我只记得他一直在说,喝,喝酒。其他的几乎什么也没有说。这构成了岳父在我心中的全部印象——并不是好酒,只是觉得他心事很重,性格很内象。所以那天我只是在一直的喝酒,那瓶酒并不好,但是很烈,好在我喝完了,并且只是在坐上去太原的车后酒劲才泛上来,当时我靠着新雁睡着了,一直睡到太原。

    第二次则是听到岳父吐血住院的消息。那一晚上新雁哭的几乎断气,是我一耳光打的清醒过来的。所以,我再也不想也不敢看到那个场面,因为我的心总是会揪心的痛。那段时光,因为岳父的病我们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虽然这些钱很少,但也许是我的诚心感动了岳父母,后来,我们就结婚了。结婚的时候,岳父去了我家,那些天我看得出来他的心里应该是高兴的。后来岳母闲谈中也证实了我的猜测。岳母说走的时候他是多少带着的火气去的,可回来的时候挺高兴,一个劲地和岳母介绍我们家的情况。他在我家我们三个人曾照了几张照片,像片上他是笑的很开心的,岳母说那是岳父照的最好的照片,这一次其中的一张被截取下来做了他老人家的遗像。

    岳父回家后对岳母说:“雁女儿(指新雁)穿上围裙可喜人了”

    我曾对岳父说,我能做到的事情就是好好的照顾新雁,让她过好,然后再尽我的能力帮助这个家。这里面的潜台词我没有说出来,但是岳父听懂了,岳母也听懂了。他们大概觉得我是一个可靠的人吧——新雁虽然看起来很柔顺,但是她的脾气并不好。我们总是因为一些说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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