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说癞蛤蟆想吃天鹅

    癞蛤蟆本是蟾蜍的通称，现代小学课本对它的解释是两栖动物，身体表面有许多疙瘩，内有毒腺，能分泌黏液，吃昆虫、蜗牛及小动物，对农业有益。而传说却说月亮里面有三条腿的蟾蜍，因此古代诗文里常用来指月亮。

    在回归自然讲求生态平衡的现代人里，多数人已经或多或少地知道一些它的好处而不再象过去那样见之唾弃、或找石砸死后任其飙浆横尸路边了。

    但是由于“癞蛤蟆”长相丑陋，皮肤包隆气臌且难看，在历史上语言的海洋里并未留下什么好的足迹。如：癞蛤蟆吹唢呐，有啥好听(形容癞蛤蟆腹大气臌，但让它吹唢呐，却发不出美妙的声音，用以指人说唱无水平，不好听)。蛤蟆垫桌脚，鼓起来的劲不大(比喻硬鼓起来的劲头不能长久)。癞蛤蟆跳到脚面上，咬倒没咬着，吓人一跳(虽然癞蛤蟆不咬人，人未受到伤害，却一场虚惊)。癞蛤蟆垫板凳，活该死顶(说的是癞蛤蟆被当作衬垫物放在板凳底下，它只能死死顶住板凳，无疑是活受罪还要拼死坚持)。

    当然，现实中曾被广泛运用的那句最为经典的歇后语当属“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天鹅也叫鹄，形似鹅，皓白，比喻美人或美好事物。癞蛤蟆生在地上，形而笨拙，却想吃天鹅肉，只能是痴心妄想，通常用来比喻条件很差的男人追求美女时不得手，而被人贻笑大方。

    但是，想不到这句经典的歇后语，在这次去武夷山漂流时，让一位27岁的少妇筏工的一个笑话翻版。少妇在给我们撑筏的过程中不断地为我们介绍曾经在她竹筏上漂流过的漂客们留下的调侃笑语。那是一位台湾商人在漂流经过八曲的青蛙石(原说癞蛤蟆)发出的感叹：

    商人说道：现在改革开放了，以前的“癞蛤蟆”都下海了，而且下海后过去的“癞蛤蟆”变成了腰缠万贯的“金蛤蟆”了。因此，现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已经是轻而易举了，再也不是过去地“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因为现在的天鹅总是围绕着“金蛤蟆”转的。

    仔细惦量那富商的话也不无道理，想必大约现如今的天鹅也是经过改革大潮洗礼过的，不再象过去那样飞得那么高高在上了。而经过黄金包装过后的“癞蛤蟆”也不再象过去那样老土了。于是就出现了一个令人奇怪的而又使“金蛤蟆”的夫人们惶惶不可终日的诙谐调侃：最年轻的奶奶是“包二奶”恰恰那些“二奶、三奶或四奶们”中也正好有很多是原来的天鹅啊。

    从台湾商人的语气中不难听出他的得意和自傲，也许他曾经就是个“癞蛤蟆”在谈笑时明显他已经是位“金蛤蟆”了，而且也真的吃到过自动送上门的天鹅肉了。但这个笑谈从27岁的少妇筏工的口中轻易道出，也正说明此现象在时下的猖獗。

    曾读过“透明的性感”一书，说的一个很有才华的女子在中外合资企业工干，因成绩斐然，而迅速提升为公司副董事，且经常有同老总一起外出洽谈业务的要务在身。日子一长，被人在时不时地当面或背后戳脊梁骨。而她在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后没有退却，而是继续着她所喜欢的工作，同时她比以前更注意发挥自己女性温柔和感情细腻的特点了。最后她成了被公认和崇拜的而又洁身自好的透明性感偶像。她成功了。

    从另一种意义上讲她也属于天鹅，但她以自己的聪明和才智使自己并没有被“癞蛤蟆”吃掉，与那些“二奶”中的天鹅比，她是骄傲的。

    听竹筏工的调侃和对故事的联想，心里却有股子说不出的味道，什么样的话换到变革时代换了环境总要女人背负。是因为女人弱吗？不，我以为这是女人的悲哀，不然那些天鹅们是不会自动送肉而成“二奶”的。那富商也不会有那样的语气啊。

    2004。3。16　20: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