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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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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他别扭的模样,黎海晴轻笑一声,眉目含笑地凝望着他,轻声问“你不吃饭吗?”

    “不想吃。”他睨了她一眼,随即别过头。

    “那我也不吃了。”说完,她放下碗筷端坐。

    “晴!”他皱着眉,回头拿起碗筷塞进她手里“不行,你已经太瘦了,一餐也不能饿!”

    “那你为什么不吃?”她颇感兴味地笑看他。

    他不满地微微昂首,直截了当地道:“你不理我,所以我吃不下。”

    “我怎么不理你?”

    “因为你刚刚不让我抱,还把我的手拉开!”他皱着眉,眼中充满指控。

    这番坦率的言辞教黎海晴羞红了脸,呐呐地道:“因为现在是在吃饭,所以”

    有谁规定吃饭时不能亲近自己喜欢的人?就是玉皇大帝也管不着!“风玄炜不服地反驳,双眼直勾勾地望着她。

    面对他炙人的眼光,她的脸更红了,微微侧转了身子,轻声道:“我会不好意思嘛!你要抱可以可以晚点再再”说到后来,她将头垂得低低的,连颈子都红了。

    “不管!我就是喜欢抱你。”说着,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拉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她惊呼一声,叫道:“别这样,我还得吃饭呢!”

    “没关系,我喂你。”他马上夹了一大块鱼肉送到她嘴边“来,吃块鱼肉。”

    无奈之下,她只好咬住那块鱼肉。原先是打算吃一小口就好,谁知他突然凑上前咬住另外的鱼肉,顺便在她的樱唇上偷亲了一记,她的面颊登时浮现两朵彤云:“让我自己吃,好不好?”

    “不好。”他想也不想就否决了,又夹了饭送到她嘴边。

    “你这样那我不吃了。”她秀眉微蹩,伸手推开了筷子。

    他垮下笑脸,原本灿亮如夜空星子的眼眸顿时失去了光彩,只有浓浓的失落,默然无语地望着她。

    不忍心见他无精打采的模样,她轻轻戳了下他的胸膛,含羞带怯地凝望着他,却说不出口要他喂自己,支支吾吾道:“我我”

    “我知道你不吃了,我也不吃了。”他板着脸,便要唤人撤下晚膳。

    “唉!”她忙伸手捂着他的嘴,垂首低语:“我改变主意了”他已有数日未进食,又有病在身,她怎舍得再让他挨饿呢!

    凝神细瞧她的神色,他马上明白了她的想法,当即微微一笑,得寸进尺地要求:“那好,这一次换你喂我。”

    明知他在耍赖,黎海晴也只好答应了。

    风玄炜登时眉开眼笑,将筷子拿给她,张嘴等着美食送上来。

    见状,她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摇了摇头,开始喂他吃饭。

    风玄烺一接到风玄炜醒来的消息,马上匆匆赶来探视,太监宫女们发现了他的驾临,急忙要叩首通报,却被他阻止了。

    他示意众人噤声,静静站在门外,侧耳倾听里头传来的笑语,不由得露出欣慰的神情。

    原本他还有些犹疑,不知找回黎海晴究竟对不对,如今看来,找回她是正确的决定,因为她让风玄炜恢复了原先的神采。何况由风净漓口中得知,黎海晴对么弟亦是有情,只是有所顾忌,那么要她进宫就不算罔顾她的意愿了。

    既然知道风玄炜没事,风玄烺就安心了。他无意打搅他们,吩咐宫女太监们多注意他们的情况后,便要起驾离去,一名太监匆匆来报,说东平侯有事禀奏,已在御书房等候多时。

    风玄烺料想大概是有关晋王的军情,立即命人摆驾御书房。

    如他所料,夏侯应天拿着来自山西的报捷表,正等着向他报告军情。

    原来睿王风玄烈和云骑将军穆景翔率军包围晋王府近二十日,已令晋王诸将生畏,而晋王却愈发疯狂,终至众叛亲离,被家将制服后献给皇军,于是皇军便兵不血刃地取得了胜利。

    山西既定,风玄烈马上派穆景翔押解晋王和一干犯人回京,又命快马将捷报传回长安,大军则随后就到。

    风玄烺得到消息,心中自然是欢快,当即传诏待大军回长安后,便要举行庆功宴,论功行赏。

    正要招人拟定草诏,夏侯应天话锋一转,却提起了风玄炜的事。

    “皇上,你当真就这样顺着他?”夏侯应天拧着眉,一脸的不赞同。

    “否则呢?”风玄烺微笑反问。

    “如果玄炜要求娶她为妻呢?”

    “这”风玄烺微微皱眉,略有为难之色“玄烨那边可查出了她的身家背景?”虽然他乐意成全有情人,却不能不顾皇家体面与礼制。不求她出身名门望族,但至少要身家清白,才能免去朝臣的非议。

    “查到了。”夏侯应天嘴角扬起轻蔑的微笑“她不过是个私生女,母亲是山西一名塾师的女儿,但是因为未婚产子,早已被赶出了家门,而且在两年前就已经死了。至于他的父亲,虽然尚未查出,但想来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不论怎么说,她都只是一名私生女,高攀不上皇家,就算是做宫女都嫌家世不够清白,更遑论是皇子妃了。”

    私生女听着夏侯应天的话,风玄烺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又问:“依你之见,应该如何?”

    “如果玄炜坚持,那么最多就是让玄炜收她为侧妃,然后再由世族中挑选合适的女子当正妃,如此一来,可以避免朝臣非议,也可以趁机更加巩固我朔风皇朝的根基。毕竟天下虽然统一,但是世族的力量仍不可小觑。据臣所知,目前长安四大家族中,除了慕容家之外,皇甫家、贺家、尹家皆有适当人选,除此之外,其他名门亦不乏尚未出阁的闺女。”

    “这个提议倒也可行,算是兼顾了公与私。”明知风玄炜一定会反对,但是考量政治利害,这确实是最好的做法;就像夏侯应天所说的,让风玄炜收黎海晴为侧妃就可以了。

    风玄烺沉吟片刻,又问:“谁家女子最是合宜?”

    “臣已命人备妥画像和她们的生辰八字等资料,就在门外,皇上何不传诏查阅?”夏侯应天状似恭敬地拱手低头,静候指示,暗地里,唇边却噙着一丝诡异的笑容。

    “原来你是有备而来。”

    风玄烺微微一笑,传下了命令,立即有一列宫女捧着画卷进入御书房,他党纪展开第一幅。

    “皇甫暄,皇甫家次女,始元十年正月初一生巧了!”风玄烺自画中抬头,笑着对夏侯应天道“这皇甫暄与胗同样生于正月初一,实在是巧!”这一巧合让他颇感有趣,不由得多看了画像几眼。

    夏侯应天但笑不语,摆出手势请风玄烺再继续往下看。

    第二卷仍是皇甫家的,一看之下,风玄烺先是一愣,随即问道:“这个皇甫家长女皇甫昭已经快二十了,年纪似乎是大了点?”

    “非也。”夏侯应天双眉一挑,脸上带着从容的微笑“对玄炜来说,年纪是大了点,但是对皇上来说却是刚好。自从一年多前孝惠皇后逝去之后,正妻之位就一直虚悬,微臣料想是后宫无合意之人,所以才备了画像,让皇上一并挑选。”他口中的孝惠皇后其实是风玄烺尚未登基时的太子妃,风玄烺称帝后才追封为皇后。

    一提及发妻,风玄烺不由得眉头深锁,但随即舒展,微微一笑,推托道:“是谁让你来当说客的?朕登基尚未两个月,又是国丧期间,何必急着谈立后之事,过些日子再说吧。”

    夏侯应天目光炯炯地望着风玄烺,故作恭敬地作揖:“敢问皇上想什么时候再谈?国不可无君,后宫不可无后,况且皇上至今仅有一女。太后,也就是臣的姑母,每次见到臣总是再三叮嘱,要臣劝皇上早日立后。除此之外,东方宰相、臣母承平公主等人也是耳提面命。与其说臣是说客,不如说臣是无辜受到皇上牵连,耳根不得清净。”说到后来,他脸上微有不满之色。

    “你无辜?”风玄烺睨了他一眼,笑道“就朕所知,承平公主早已急着要抱孙子,你大概是为了转移她的注意力,才劝胗立后的吧?”

    被看破了心事,夏侯应天也不着恼,仍是满不在乎地道:“皇上总归是要立后的,早几年立后可以救臣于水火之中,皇上又何必吝于相救呢?”

    风玄烺剑眉一轩,反问道:“夏侯家只有你一名男丁,你何不快快娶妻,转移太后的注意力,救朕于水火之中呢?”

    夏侯应天欲言又止,眼中闪过一丝犹豫,终于是咽下了本要出口的话。

    “好了,立后之事到此为止,不必多言,还是为玄炜找正妃要紧。”风玄烺微微一笑,待要再看画像,却又回头拿起皇甫暄的那张画像,看了好一会儿后,道“长安四大家族以皇甫家声名最佳,此次叛乱,又协助朝廷安抚百姓,提供了不少住所和粮食葯材,原本已经要传旨褒扬,如今干脆再立皇甫暄为玄炜的正妃,想来也是美事一桩。毕竟论家世、论人品,皇甫暄都是上上之选,堪为皇子妃。”

    确实皇甫暄可算是最佳人选,夏侯应天当然没有异议,只淡淡地问:“皇上打算何时下旨?”

    风玄烺沉吟半晌,想起风玄炜对黎海晴的感情,略有犹豫地道:“先别急,这件事总得先让玄炜知道,等庆功宴后再说吧。”

    “臣遵旨。”口中虽说接旨,但夏侯应天心中却另有打算。

    风玄烺又道:“其实,朕有一事颇感疑惑。就胗所知,你向来不把所谓的身份家世当作一回事,如今为何大加反对?”

    “身份家世确实一文不值,但是皇上刚登基,政权尚未完全稳固,需要借重世族的力量,不论文、武、商,凡是有助于朝局的,都应加以笼络。”正因如此,夏侯应天才会将妹妹嫁给扬州帮的帮主,为的就是让朔风皇朝的政权更稳固。因为天下真正统一不过十几年,世族的力量仍不可小觑。

    闻言,风玄烺登时默然无语,只因夏侯应天说的都是事实,否则他大可不必顾忌朝臣非议,成全风玄炜的心愿。奈何他终究必须顾全大局,只能在公私之间找出折中的办法。

    他不禁想,要是风玄炜和黎海晴晚几年相遇,或许就会有不同的局面了,因为他心中已有削弱世族的腹案,只是并非一蹴可及,需要循序渐进。

    他轻轻叹口气,挥手要夏侯应天退下,夏侯应天知他心意,当即行礼告退。

    踏出御书房,拐进回廊,夏侯应天神色立变,露出诡异的笑容,轻弹了下手指。

    清脆的响声刚停,一名宫女从角落走出,恭敬地行礼。

    夏侯应天低声吩咐了几句,又加意叮嘱:“记住,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让她知道这件事。”说罢,便挥手要那名宫女离开。

    那宫女不敢有违,马上称是离去。

    侧身望着廊外纷落的白雪,夏侯应天伸手捉住了一把,漫不经意地叹道:“玄炜呀玄炜,我正愁不知该怎么做,偏偏你自己送上门,这可怪不得我”

    他勾起微笑,眼底尽是算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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